麻省理工评论：CAR-T细胞可以彻底改变各种疾病的治疗，只要我们能使它们更便宜

CAR-T疗法是通过改造病人自身的细胞来对抗癌症，通常只用于那些已经用尽其他治疗方法的病人。

但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批准将治疗多发性骨髓瘤的CAR-T产品Carvykti作为二线疗法。这意味着患者在首次复发后有资格接受 Carvykti 治疗。

虽然这意味着美国的一些多发性骨髓瘤患者现在可以更早地获得CAR-T治疗，但全球绝大多数患者仍然无法获得CAR-T治疗。这些疗法价格昂贵，有的甚至高达50 万美元。但它们必须如此吗？

今天，让我们来看看为使 CAR-T 疗法更便宜、更容易获得所做的努力。

不难理解为什么 CAR-T 标价昂贵。创造这些疗法是一个多步骤的过程。首先，医生从患者身上采集 T 细胞。然后使用病毒载体在体外对这些细胞进行改造，插入人工基因，编码嵌合抗原受体或 CAR。这种受体能让细胞识别癌细胞，并将其标记出来进行消灭。然后，这些细胞必须在实验室中培养，直到数量达到数百万为止。与此同时，患者必须接受化疗，以消灭剩余的T细胞，为CAR-T细胞腾出空间。然后，经过改造的细胞被重新输入患者体内，成为活生生的抗癌药物。这是一个高科技且费力的过程。

在美国，CAR-T治疗需要很多钱，这种疗法的价格在 30 万到 60 万美元之间，但根据一些估算，包括住院时间、处理不良反应所需的护理等在内的实际成本在某些情况下超过100万美元。

降低成本的方法之一是在药物开发和生产成本更低的国家生产这种疗法。

今年3月，印度批准了首个国产 CAR-T 疗法 NexCAR19。该疗法由位于孟买的一家名为 ImmunoACT 的小型生物技术公司生产。印度 CAR-T 疗法的价格大约是美国产品售价的十分之一：在 3 万到 5 万美元之间。

科罗拉多大学安舒茨医学园区（University of Colorado Anschutz Medical Campus）的儿科血液病专家特里-弗莱（Terry Fry）说：“看看CAR-T细胞的制造成本，即使是在美国这样的地方，也会让我们的内心燃起熊熊烈火。  ”

成本降低有多种原因。印度的劳动力成本更低，这种药物就是在印度开发、测试和生产的。公司还通过自己生产病毒载体节省了成本，而病毒载体是生产过程中最昂贵的项目之一。

另一种降低成本的方法是在提供治疗的医疗中心生产。虽然癌症中心负责从患者身上收集 T 细胞，但它们通常不会自己生产 CAR-T 疗法。相反，它们会将细胞运送给制药公司，这些公司有专门的设施来设计和培育细胞。然后，制药公司再将疗法运回。但在医院内部生产这些疗法--一种被称为 "护理点生产 "的模式--可以节省资金并缩短等待时间。巴塞罗那的一家医院自制并测试了 CAR-T 疗法，现在以 9.7 万美元的价格提供给患者，这只是名牌药品价格的一小部分。

在巴西，奥斯瓦尔多-克鲁斯基金会（Oswaldo Cruz Foundation）是一家疫苗生产商，也是拉丁美洲最大的生物医学研究机构，该基金会最近与美国一家名为 "关怀十字"（Caring Cross）的非营利组织合作，帮助开发当地的 CAR-T 生产能力。Caring Cross开发了一种护理点生产工艺，能够以更低的成本生产CAR-T疗法--材料成本约为2万美元，人工和设施成本约为1万美元。

这种模式很有吸引力，CAR-T 经常供不应求，导致漫长的等待时间。

斯坦福大学儿科肿瘤学家 Crystal Mackall 告诉 Stat："我们看到，生物技术公司推出的细胞和基因疗法获取途径有限，这让我们感到越来越紧张。"斯坦福大学儿科肿瘤学家 Crystal Mackall 告诉 Stat：“我们很想说：'那为什么不让我为我的病人制造呢？”

即使是这些疗法也需要数万美元，部分原因是已获批准的 CAR-T 产品都是定制疗法，每一种都是为特定患者生产的。但许多公司也在开发现成的 CAR-T 疗法。在某些情况下，这意味着对健康供体的 T 细胞进行工程改造。其中一些疗法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在另一些情况下，公司正致力于改造体内细胞。这一过程应该会使 CAR-T 疗法变得更简单、更便宜。使用传统的 CAR-T 疗法，患者必须接受化疗，以破坏其现有的 T 细胞。但使用体内 CAR-T 疗法就不需要这一步了。

正在开发体内 CAR-T 疗法的 Capstan Therapeutics 公司首席技术官 Priya Karmali 说："由于这些疗法不需要在患者体外对细胞进行任何操作，因此你可以在门诊诊所进行治疗，你不需要专门的中心。

一些体内策略与体外策略一样，都依赖于病毒载体。Umoja 生物制药公司的平台使用病毒载体，但也采用了第二种技术，促使工程细胞在雷帕霉素的作用下存活和扩增。去年秋天，该公司报告说已成功在非人灵长类动物体内生成了 CAR-T 细胞。

Capstan Therapeutics 公司的研究人员则另辟蹊径，利用脂质纳米颗粒将 mRNA 运送到 T 细胞中。当病毒载体将 CAR 基因植入细胞的 DNA 时，这种改变是永久性的，但使用 mRNA 时，CAR 的作用时间有限。"战争一旦结束，你不会希望士兵永远潜伏在周围，"卡尔马里说。

对于 CAR-T疗法来说，还有很多潜在的战场等着我们去征服。

CAR-T 疗法已经显示出超越血癌的前景。今年早些时候，研究人员报告了在15名红斑狼疮和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患者身上取得的惊人成果。

此外，CAR-T疗法还正在作为实体瘤、心脏病、衰老、艾滋病感染等疾病的治疗手段进行测试。随着有资格接受 CAR-T 疗法的人数增加，降低成本的压力也将随之增大。